追蹤不義之財的關鍵是跟着錢走,“follow the money”,來自三大洲的四名調查記者對此各有心得。
追蹤海外資產
Miranda Patrucic來自巴爾幹半島的波斯尼亞,是專門報道組織犯罪和腐敗的非盈利機構OCCRP的調查記者,她的報道對象主要集中在中亞地區的政府首腦。由於這些國家缺乏足夠的公開信息,Patrucic的報道方法通常是調查相關對象在海外的資產。譬如她的團隊就曾利用公開資料庫和社交媒體上的信息,加上實地採訪核實,追蹤阿塞拜疆總統及其家人在海外的投資、私人飛機、遊艇,做了一系列報道。

Miranda-Patrucic所在團隊獲得今年全球亮光獎的卓越獎
貪腐手法
James Mintz是調查公司Mintz集團的創始人和CEO,該公司已經在100多個國家完成超過一萬個調查項目。基於豐富的調查經驗,James總結了貪污腐敗的幾個環節:拿錢、藏錢、轉移、網絡、掩蓋、享受。
藏錢和轉移令貪腐之財得以隱藏在複雜的金融架構之中,轉移到多個銀行賬戶;網絡和掩蓋則是收錢者以親朋好友甚至是律師作為代持者,消除自己的身份。
這樣的操作看起來十分精細隱秘,但Mintz說自己很少遇到真正有藏錢天賦的人,被調查對象總會犯各種各樣的錯誤。而且類似運作往往涉及一群人,譬如律師、秘書等,對於調查者來說,可以嘗試從群體成員進行突破。 被調查對象的另一個弱點則是,如果將錢財放在離岸公司管轄地,就必須接受當地的法律法規管制,一旦出現違法之事,錢財就不受自己掌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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敘述的重要性
曾經報道《誰是徐京華》的《金融時報》調查記者Tom Burgis強調,進行這類複雜報道時,需要從一開始就理清自己的目標,否則會容易迷失。

Tom Burgis在南非大會上講述經驗
他還表示,如何將調查發現變成最終的文章並讓讀者理解,十分重要,他推薦參考《華爾街日報》是如何講故事的。
跨國合作
西非多哥記者Koami M Elom Domegni 表示,雖然多哥是小國,但也面臨不少走私問題。多哥有豐富的金礦,可是相關地區民眾的生活仍然十分窮苦。Koami強調,在報道當地資源被剝削時,國際合作十分重要,因為會涉及國際企業和離岸公司。
編輯/Ivan Zhai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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